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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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
用過早膳，顧念秋便帶著雯煙與清荷前往布莊。
近日，布莊正緊鑼密鼓的忙活著裝修，繡娘們也很賣力，手上動作比平日裏快了許多，由於緊張，額角滲出汗珠也顧不上擦。
見繡娘這麽拼命，顧念秋心裏添了幾分不忍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錦帕遞給李黛珊。這方帕子面料絲滑柔軟，帕子一角繡著一團海棠花，看到這方帕子，有股濃郁的古風氣息撲面而來。
李黛珊繡花的手一頓，心頭劃過一絲感動，眼底登時泛起氤氳水霧。
她那丈夫從邊關回來後成了殘疾，自暴自棄，從不關心她是否能撐得住，有時候她真的很累，卻得不到半點安慰，沒想到新東家這般體貼，李黛珊心頭一暖，眼角流下兩行熱淚。
顧念秋：“？？？”
感動哭了嗎？要不要這麽誇張。
顧念秋試著安慰：“你別哭啊，我只是遞個帕子而已，並沒有幹什麽過分的事情啊。”
李黛珊低低抽泣，捏著帕子為自己拭淚，仰起頭，努力阻止多餘的眼淚流下來，而後起身給顧念秋行禮，解釋道：“是我失禮了，還望顧小姐見諒。”
顧念秋不解地問：“那你為什麽哭啊？”
此問又勾起李黛珊的傷感，只見一串淚珠無聲落在青磚地面，與灰塵混在一起。
顧念秋更加不懂李黛珊的情緒了，板起臉，嚴肅道：“你只哭卻不說原因，這讓我心裏別扭得很，也會影響姐妹們的情緒，你若總是這樣無理由哭泣，我這兒也不敢用你。”
她讓李黛珊做繡房掌事，是看在李黛珊還算是個女強人的份上，不似這個時代的女子那般軟弱，肩頭能扛起事情來，可現在再看李黛珊，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，她又覺得自己選錯了人。
聽到顧念秋放狠話，其他繡娘放下手中針線，跪地求情：“顧小姐您別生氣，李氏她有難言之隱。”
顧念秋挑眉，目光略帶幾分好奇。
繡娘道：“顧小姐您不知道，李氏家裏那位前些年從戰場上回來，殘廢了，家裏還有五個娃等著吃飯，這麽多張嘴都靠她一人賺錢養活，日子過得著實艱辛，今日您遞給她一方帕子，讓李氏感受到了溫暖，感動落淚也是人之常情，還望顧小姐諒解些，莫要責罰李氏。”
幫著李黛珊說話的繡娘一個頭磕在地上，額頭沾染了灰塵，看得顧念秋心不落忍，抿了抿唇，道：“你先起來。”
那繡娘擡起頭追問：“顧小姐是原諒李氏了？”
“唉......”顧念秋發出一聲長嘆，目光移到李黛珊身上，“都說男兒當自強，誰又知女子生活不易？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麽，女子本弱，為母則剛，現在你便是家中頂梁柱，不能輕易倒下。我喜歡堅強且聰慧的女人，面對事情有獨立思考的能力，你覺著你行嗎？”
“我行。”李黛珊抹幹眼淚，挺直脊背，眼底神色重新變得堅毅，“顧小姐再信我一次，我一定可以。”
“嗯。”見李黛珊打起精神來，顧念秋滿意地點點頭，“你們跟著我好好幹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。家中都有孩子是吧？待我與季大人商量商量，看看能不能開一間學堂，讓你們的孩子過來上學，這樣一來能減輕你們的壓力，解決了你們的後顧之憂，你們便能全身心投入到事業中，多賺點錢，日子也能好過一些。”
眾人一聽這話，喜悅神色爬上她們的眼角眉梢，旋即起身，一起跪地，給顧念秋磕頭。
李黛珊帶頭道：“謝顧小姐處心積慮為我們著想，您就是我們的大恩人，顧小姐放心，我們一定踏踏實實跟著顧小姐，辛勤勞作，絕不偷懶。”
其他人跟著附和：“我們一定踏踏實實跟著顧小姐，辛勤勞作，絕不偷懶。”
顧念秋笑了，糾正道：“處心積慮可不是什麽好詞，以後別用在這種場合。”
“啊？”發現自己又說錯話，李黛珊流露出驚慌神色，就怕顧念秋因此動怒，削去她繡房掌事一職，連忙磕頭賠不是：“都怪我才疏學淺，大字不識幾個，還望顧小姐莫要往心裏去。”
古代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，女子上不了學堂，亦不會有讀書識字的機會，就算認識幾個字，那也是平日裏刺繡樣學會的，知道怎麽寫怎麽念，卻不知其中含義，有些話說得不合時宜也再情理之中，顧念秋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。
“起來吧，別動不動就下跪磕頭。”顧念秋告訴她們：“以後見到我不用跪，膝蓋多疼啊，只要你們心裏敬重我就行了，跪地磕頭這種禮數就免了吧。”
“這可不行，顧小姐......”李黛珊情緒激動，可話到嘴邊又覺著這話由她來說不妥，抿了抿唇，朝顧念秋尷尬淺笑，改口道：“顧小姐是我們的東家啊，就好像我們的衣食父母一樣，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。”
其實李黛珊想說，顧小姐是季大人的心上人，未來便是首輔夫人，我們可不敢怠慢。可眼下顧小姐與季大人的關系並不明朗，她怕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顧小姐不高興，便及時把話收回來了，免得給顧念秋添堵。
其他繡娘覺得此言有理，紛紛點頭：“對，該有的禮數不能省，規矩不能廢。”
“......”顧念秋頗感無奈，不是她不體恤手下人，而是她無能為力改變古代人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，無奈道：“隨你們。起來幹活吧，別耽誤太多時間，過幾天便要開業了，能在開業前完工嗎？”
“我們手上緊著些，盡力在開業前完工。”李黛珊道。
“行，那你們忙吧，我就不耽誤你們幹活了。”臨走時，顧念秋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案上那些半成品，轉身離開，帶著雯煙和清荷去前廳查看裝修情況去了。
視察一圈下來，顧念秋覺得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太大用處，便對身側雯煙道：“帶錢了嗎？我們出去游玩吧？”
雯煙回道：“奴婢沒有資格采買，出門更不會攜帶大額銀票，姑娘若想出門游玩，還是等大人下朝一起去吧。”
顧念秋：“……”
伸手管男人要錢的感覺真不好，若是自己身上有錢，何至於處處受限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們回去吧。”語畢擡腳便走，沒錢玩什麽玩，勉強季府一日游吧。
顧念秋走在前面，雯煙與清荷跟在後頭，主仆三人上了馬車，車夫按吩咐趕車直奔季府。顧念秋挑開車簾子往外瞧，欣賞著周圍的風景，覺得兩個沈默無語的小丫鬟無趣，便問：“季大人幾時下朝啊？”
現在是，只有季春下朝，她才有錢花。
雯煙趁車簾飛起來那一瞬，瞅了眼窗外，憑借天光與影子判斷時辰，並道：“應該快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馬車突然停在馬路中央，車夫勒馬太急，顧念秋失去平衡身子後仰，死死抓住馬車才沒磕在後車廂上，氣的她臉色泛紅。
她坐直身子，挑開車簾子怒道：“幹什麽呢這是？想摔死本姑娘嗎？”
“顧……小姐……對……。”
顧念秋的目光順著聲音來源之處看去，只見車夫躺在血泊之中，胸口中了一箭，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。
“殺人了，快跑啊。”周圍百姓見此情景大驚失色，尖叫著四散逃離。
顧念秋的瞳孔驟然一縮，心臟砰砰亂跳，腦子缺異常的冷靜。
她知道這場災禍絕非偶然，一定是有人蓄謀已久，今日特意在此地進行伏擊，如果她猜的沒錯，他們要伏擊之人不是女子，而是當朝首輔季春。
咻咻咻......
一只只箭矢沒入車板中，箭尾顫動發出雜亂的嗡鳴，她身邊兩個小丫鬟緊緊抱在一起，三魂嚇掉兩魂半，只會閉起眼睛尖叫。
“啊！啊啊啊啊......”
“閉嘴！”顧念秋高聲呵斥:“叫喚什麽，把帕子拿出來。”
“？？？”雯煙與清荷一臉忙然。飛過來的可是能要人性命的箭矢，拿帕子能幹什麽？
“拿出來。”顧念秋再次喝道。
雯煙只好顫巍巍伸手，拿了自己的帕子遞給顧念秋，順便說了一句：“姑娘想幹什麽？”
她們皆是季府的丫鬟，主要任務是伺候主子，當然了，危難時刻還要為主子解圍，不能讓主子置身於危險之中，就算以失去生命為代價，也要護主子周全，不然主子死了，她們也只有跟著陪葬的份。
是以雯煙心一橫，鼓起勇氣道：“姑娘想幹什麽與奴婢說，奴婢待姑娘辦。”
她的話還是晚了一步，顧念秋那纖細手腕探出車窗外，迅速扯下代表季府的木牌，期間一只箭矢穿過她的手背，手上疼痛傳來，嚇得顧念秋整個人哆嗦了一下，可把手收回來時，半分傷口未見，顧念秋恍然大悟，她在這個世界擁有不死金身，她怕什麽？
“你們倆趴下。”她向雯煙與清荷發出命令，親眼看著兩人匍匐在車板上，挑開車簾子喝道：“這裏只有女子，沒有你們要找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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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過早膳，顧念秋便帶著雯煙與清荷前往布莊。
近日，布莊正緊鑼密鼓的忙活著裝修，繡娘們也很賣力，手上動作比平日裏快了許多，由於緊張，額角滲出汗珠也顧不上擦。
見繡娘這麽拼命，顧念秋心裏添了幾分不忍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錦帕遞給李黛珊。這方帕子面料絲滑柔軟，帕子一角繡著一團海棠花，看到這方帕子，有股濃郁的古風氣息撲面而來。
李黛珊繡花的手一頓，心頭劃過一絲感動，眼底登時泛起氤氳水霧。
她那丈夫從邊關回來後成了殘疾，自暴自棄，從不關心她是否能撐得住，有時候她真的很累，卻得不到半點安慰，沒想到新東家這般體貼，李黛珊心頭一暖，眼角流下兩行熱淚。
顧念秋：“？？？”
感動哭了嗎？要不要這麽誇張。
顧念秋試著安慰：“你別哭啊，我只是遞個帕子而已，並沒有幹什麽過分的事情啊。”
李黛珊低低抽泣，捏著帕子為自己拭淚，仰起頭，努力阻止多餘的眼淚流下來，而後起身給顧念秋行禮，解釋道：“是我失禮了，還望顧小姐見諒。”
顧念秋不解地問：“那你為什麽哭啊？”
此問又勾起李黛珊的傷感，只見一串淚珠無聲落在青磚地面，與灰塵混在一起。
顧念秋更加不懂李黛珊的情緒了，板起臉，嚴肅道：“你只哭卻不說原因，這讓我心裏別扭得很，也會影響姐妹們的情緒，你若總是這樣無理由哭泣，我這兒也不敢用你。”
她讓李黛珊做繡房掌事，是看在李黛珊還算是個女強人的份上，不似這個時代的女子那般軟弱，肩頭能扛起事情來，可現在再看李黛珊，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，她又覺得自己選錯了人。
聽到顧念秋放狠話，其他繡娘放下手中針線，跪地求情：“顧小姐您別生氣，李氏她有難言之隱。”
顧念秋挑眉，目光略帶幾分好奇。
繡娘道：“顧小姐您不知道，李氏家裏那位前些年從戰場上回來，殘廢了，家裏還有五個娃等著吃飯，這麽多張嘴都靠她一人賺錢養活，日子過得著實艱辛，今日您遞給她一方帕子，讓李氏感受到了溫暖，感動落淚也是人之常情，還望顧小姐諒解些，莫要責罰李氏。”
幫著李黛珊說話的繡娘一個頭磕在地上，額頭沾染了灰塵，看得顧念秋心不落忍，抿了抿唇，道：“你先起來。”
那繡娘擡起頭追問：“顧小姐是原諒李氏了？”
“唉......”顧念秋發出一聲長嘆，目光移到李黛珊身上，“都說男兒當自強，誰又知女子生活不易？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麽，女子本弱，為母則剛，現在你便是家中頂梁柱，不能輕易倒下。我喜歡堅強且聰慧的女人，面對事情有獨立思考的能力，你覺著你行嗎？”
“我行。”李黛珊抹幹眼淚，挺直脊背，眼底神色重新變得堅毅，“顧小姐再信我一次，我一定可以。”
“嗯。”見李黛珊打起精神來，顧念秋滿意地點點頭，“你們跟著我好好幹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。家中都有孩子是吧？待我與季大人商量商量，看看能不能開一間學堂，讓你們的孩子過來上學，這樣一來能減輕你們的壓力，解決了你們的後顧之憂，你們便能全身心投入到事業中，多賺點錢，日子也能好過一些。”
眾人一聽這話，喜悅神色爬上她們的眼角眉梢，旋即起身，一起跪地，給顧念秋磕頭。
李黛珊帶頭道：“謝顧小姐處心積慮為我們著想，您就是我們的大恩人，顧小姐放心，我們一定踏踏實實跟著顧小姐，辛勤勞作，絕不偷懶。”
其他人跟著附和：“我們一定踏踏實實跟著顧小姐，辛勤勞作，絕不偷懶。”
顧念秋笑了，糾正道：“處心積慮可不是什麽好詞，以後別用在這種場合。”
“啊？”發現自己又說錯話，李黛珊流露出驚慌神色，就怕顧念秋因此動怒，削去她繡房掌事一職，連忙磕頭賠不是：“都怪我才疏學淺，大字不識幾個，還望顧小姐莫要往心裏去。”
古代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，女子上不了學堂，亦不會有讀書識字的機會，就算認識幾個字，那也是平日裏刺繡樣學會的，知道怎麽寫怎麽念，卻不知其中含義，有些話說得不合時宜也再情理之中，顧念秋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。
“起來吧，別動不動就下跪磕頭。”顧念秋告訴她們：“以後見到我不用跪，膝蓋多疼啊，只要你們心裏敬重我就行了，跪地磕頭這種禮數就免了吧。”
“這可不行，顧小姐......”李黛珊情緒激動，可話到嘴邊又覺著這話由她來說不妥，抿了抿唇，朝顧念秋尷尬淺笑，改口道：“顧小姐是我們的東家啊，就好像我們的衣食父母一樣，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。”
其實李黛珊想說，顧小姐是季大人的心上人，未來便是首輔夫人，我們可不敢怠慢。可眼下顧小姐與季大人的關系並不明朗，她怕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顧小姐不高興，便及時把話收回來了，免得給顧念秋添堵。
其他繡娘覺得此言有理，紛紛點頭：“對，該有的禮數不能省，規矩不能廢。”
“......”顧念秋頗感無奈，不是她不體恤手下人，而是她無能為力改變古代人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，無奈道：“隨你們。起來幹活吧，別耽誤太多時間，過幾天便要開業了，能在開業前完工嗎？”
“我們手上緊著些，盡力在開業前完工。”李黛珊道。
“行，那你們忙吧，我就不耽誤你們幹活了。”臨走時，顧念秋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案上那些半成品，轉身離開，帶著雯煙和清荷去前廳查看裝修情況去了。
視察一圈下來，顧念秋覺得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太大用處，便對身側雯煙道：“帶錢了嗎？我們出去游玩吧？”
雯煙回道：“奴婢沒有資格采買，出門更不會攜帶大額銀票，姑娘若想出門游玩，還是等大人下朝一起去吧。”
顧念秋：“……”
伸手管男人要錢的感覺真不好，若是自己身上有錢，何至於處處受限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們回去吧。”語畢擡腳便走，沒錢玩什麽玩，勉強季府一日游吧。
顧念秋走在前面，雯煙與清荷跟在後頭，主仆三人上了馬車，車夫按吩咐趕車直奔季府。顧念秋挑開車簾子往外瞧，欣賞著周圍的風景，覺得兩個沈默無語的小丫鬟無趣，便問：“季大人幾時下朝啊？”
現在是，只有季春下朝，她才有錢花。
雯煙趁車簾飛起來那一瞬，瞅了眼窗外，憑借天光與影子判斷時辰，並道：“應該快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馬車突然停在馬路中央，車夫勒馬太急，顧念秋失去平衡身子後仰，死死抓住馬車才沒磕在後車廂上，氣的她臉色泛紅。
她坐直身子，挑開車簾子怒道：“幹什麽呢這是？想摔死本姑娘嗎？”
“顧……小姐……對……。”
顧念秋的目光順著聲音來源之處看去，只見車夫躺在血泊之中，胸口中了一箭，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。
“殺人了，快跑啊。”周圍百姓見此情景大驚失色，尖叫著四散逃離。
顧念秋的瞳孔驟然一縮，心臟砰砰亂跳，腦子缺異常的冷靜。
她知道這場災禍絕非偶然，一定是有人蓄謀已久，今日特意在此地進行伏擊，如果她猜的沒錯，他們要伏擊之人不是女子，而是當朝首輔季春。
咻咻咻......
一只只箭矢沒入車板中，箭尾顫動發出雜亂的嗡鳴，她身邊兩個小丫鬟緊緊抱在一起，三魂嚇掉兩魂半，只會閉起眼睛尖叫。
“啊！啊啊啊啊......”
“閉嘴！”顧念秋高聲呵斥:“叫喚什麽，把帕子拿出來。”
“？？？”雯煙與清荷一臉忙然。飛過來的可是能要人性命的箭矢，拿帕子能幹什麽？
“拿出來。”顧念秋再次喝道。
雯煙只好顫巍巍伸手，拿了自己的帕子遞給顧念秋，順便說了一句：“姑娘想幹什麽？”
她們皆是季府的丫鬟，主要任務是伺候主子，當然了，危難時刻還要為主子解圍，不能讓主子置身於危險之中，就算以失去生命為代價，也要護主子周全，不然主子死了，她們也只有跟著陪葬的份。
是以雯煙心一橫，鼓起勇氣道：“姑娘想幹什麽與奴婢說，奴婢待姑娘辦。”
她的話還是晚了一步，顧念秋那纖細手腕探出車窗外，迅速扯下代表季府的木牌，期間一只箭矢穿過她的手背，手上疼痛傳來，嚇得顧念秋整個人哆嗦了一下，可把手收回來時，半分傷口未見，顧念秋恍然大悟，她在這個世界擁有不死金身，她怕什麽？
“你們倆趴下。”她向雯煙與清荷發出命令，親眼看著兩人匍匐在車板上，挑開車簾子喝道：“這裏只有女子，沒有你們要找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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